摄影/狄狄、占星师Jessie LI
采访翻译/蒋颖 编辑/翀子
去年11月,若道举行了两场生态躯体疗愈营,狄狄同学将揭开疗愈营神秘的面纱,对这场奇妙的大自然疗愈之旅进行了记录,并且还对Toni老师进行了专访~5月22日-26日,在北京怀柔非常美丽的Valar Camp,我们还将展开【正念疗愈营】,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链接查看详情哦!
为了帮助大家在保持一定神秘感的同时,更加了解此次工作坊和带领者Toni老师,我在两周工作坊结束前夕,与她进行了一个简单的采访。
丨翻译:蒋颖 若道创始人(左) Toni老师(右)
狄狄:这次来中国大理做了为期两周的生态躯体疗愈营,最早是一个怎样的计划或者说初心?
Toni:我希望能够帮助人们与自然界发生一个更深刻的联系。我非常相信大自然具有很强的疗愈能力,如果我们能带着非常强烈的心愿或意图,然后我们有一定的课程结构设计,再加上合适的老师和助教支持大家整个过程,这个疗愈的过程就能更好的实现。
同时,我也认为我们人本身具有神圣性。但是在现代社会,我们有些时候把自己的这种神圣性,交给了教堂,交给了牧师,交给了萨满……但是我想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是有那种神圣性的。
这是其实是一个不那么复杂的简单过程,不需要那么多的神职人员,不需要萨满,我们就可以找到我们内在的神圣,我们自己身上的神圣。如果我们带着一些正面、非常清晰的自我意图,然后还有一些老师的帮助和带领,再加上一个非常美丽的自然环境,这个神圣性就会自然的显现。
重新记起我们人类内在的神圣,也记起我们栖息的这片土地的神圣。修复人和自然、人和大地的关系,同时也在修复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Toni:我想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里的人们愿意去尝试这些对他们来说比较新的技术。因为在新西兰只有四百万人口。那里大部分人跟大自然的接触是很常见的。但在中国我们有十四亿人口,如果很大一部分人口生活在城市,那么跟自然的接触好像就不是很多。然而大家还是来到了这里。
实际上中国人跟土地的关系是非常深厚的,因为我发现这里随处可见跟大地有关的象征,比方说“土地公公”、还有那些庙宇,这里的建筑方式好像也都是在庆祝和表达着自然之美。
狄狄:这些是您这次来云南之行发现的吗?还是以前在网上查阅的?
Toni:因为这是我第三次来到中国,从第一次来中国起,我就在一点一点发现和探索这些。中国的文化中实际上也深埋着一个部分——无论是在佛教还是道教的历史中都有提到——就是人和自然的关系。
那么在新西兰,我们当地的土著毛利人也有相同的和大地的深厚联结。但是对于很多在几百年前移民到新西兰的欧洲人来说,似乎就失去了和这个土地之间的神圣联系。很多土地被人占用了。我们失去了跟土地之间的那种灵性的连接。
狄狄:这让我想起最近一个很流行的词叫“自然缺失症”。
Toni:嗯是,在西方也挺流行的。我所在的人群多是喜欢户外的人群,所以我见到的并不多。但是毫无疑问这个问题是很明显的。很多人在城市里面,他们缺乏跟土地和自然的联系。小孩子也很少在自然里玩耍。
狄狄:那这次大理生态疗愈营,从老师的视角,能轻易分辨出哪些学员是日常与自然有连接的?哪些是平时不太接触自然的学员?他们看起来有明显的区别吗?
Toni:我大概感觉到这次学员有两类人,一种是他们在灵性上好像和自然很有联系,但是实际来到自然的时候,他们又好像有点害怕这个自然。
另外一部分呢,他们在自然中其实很舒适,但是他们又在灵性上面跟自然还没有产生连接。
很多人看起来似乎都是在灵性的层面崇尚自然。但是他们在身体的感知层面好像与自然缺乏一种很深入的连接。然而这个连接是他们想要去拥有的。
狄狄:嗯,所以这次大理五天的工作坊可能是给这两类人都种下了一个新的种子。
Toni:嗯,是给他们的一种方法。他们可能有一个问题,或者是有一个想找寻的答案,那么他就可以到自然中去,可以向自然问出自己这个问题,然后得到自然的一个回答或一个反馈。
狄狄:是的,这也是我这次课程中印象比较深的,与自然“对话”。
而且不少同学结束工作坊之后,说话的方式都变了,他们会说“关于这个问题,我的皮肤是怎么回答的,或者说那棵树是怎么回答的。我觉得老师这个种子种的还挺成功的。
Toni:嗯,谢谢你的反馈。
狄狄:对于那些有“自然缺失症”的同学,如果未来想加入到老师的工作坊里,您觉得可能他们将要面对的最大的一个困难是什么?
Toni:知道有我们这样的工作坊,并且到这来,可能就是最大的挑战。因为他们的生活如果缺失自然,也许他们其实还是相当沮丧的,或者就是在心情抑郁之中,所以他们可能都点不进咱们的课程链接里。
最关键的是他们只要一到这儿来,哪怕就在这待上一天,肯定也会感觉好起来。
狄狄:一个比较个人的问题,就是您在工作坊中提到过,您小时候跟人类关系不太好,有人际关系的议题,所以才开始亲近自然、被自然治愈。很多人也都是这样的。但是这次接触老师一个强烈的印象,是发现您其实对于每一个人都特别特别感兴趣,即使语言不通,也想尽力去多一些了解每一个人,而不是像很多外国老师,可能也就深入到了解学员的名字。
这样一种对于人类态度的转变,是怎样发生的呢?
Toni:嗯,就像你说的,我确实小时候跟自然的关系更亲近,有点不太信任人类。
但是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必须跟人类发生关系和联系,于是我就遇到了非暴力沟通(nvc)这样的方法。非暴力沟通给我提供了一个架构,可以帮助我更好的去理解其他人,也更好的理解我自己。那么后来,我就把我与自然的关系和非暴力沟通的方法联系在一起,共同疗愈。
从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其实就对人感到好奇,虽然不信任但是好奇。非暴力沟通这样一个工具,它能够帮助我看到每一个人。让我发现其实他们本性不坏,但是他们却做出很糟糕的事情,很有伤害性的事情。帮助我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去做。给了我一个框架去理解他人,我一直是对人好奇的,过去只是不够信任。
也因此我发现,人类是非常有创造性的动物。所以我很想发现人们身上的创造力和良善。
狄狄:我知道其实在自然中去做仪式的疗愈活动其实有很多,但是把非暴力沟通加入到这里面的团体似乎很少,像是一种古老与现代的结合,并且同学们的体验效果也都很好。这个融合创意是老师您的一个原创吗?还是一种来自他处的传承?
Toni:是的,是我自己想到可以这样做的。也许有其他人也在这样做,但我不太清楚。
起初学习非暴力沟通的时候,园艺疗愈很盛行,我当时在设想怎么把非暴力沟通和园艺疗愈的理念结合在一起。后来我学习了生态疗愈,就很自然的拿这个结合了。
狄狄:最后想问一下老师,对于此次大理生态疗愈工作坊,有什么让你觉得遗憾的未完成部分吗?
Toni:住宿方面,大家没有完全聚在一起。如果五天工作坊大家可以住在一起,晚上可以再一起有个篝火,互相讲讲故事。像社团一样感觉会更好。
狄狄:也许夜间做的疗愈工作和白天时候是有所不同的?
Toni:倒不是白天和黑夜的问题,而是说白天人们在这里跟自然和土地发生连接,然后他们晚上回去了,又看开始看手机,开始工作,或者怎样。不是一个五天的、完整的、全然的经验。
最棒的是我们可以一块儿出去露营五天,在露营地一起生火做饭,大家都是滚的脏兮兮的,那时我们的动物体就开始真的苏醒过来。这样我们就会记得,实际上人类从原始的动物到现在,其实并没有那么久。跟地球的生命、整个的生命群体相比,我们十分年轻。
并且其实在跟土地待的时间很长的时候,你就会得到更多的灵感,你的身体也会更为活跃,你会更有创造力。但是如果你很快的又切换到城市的生活中,好像那个与灵感的连接就很快又断掉了。
密集感受一下疗愈营的魅力吧!
北京正念躯体生态静修疗愈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