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焦耳 (1946-2015)
我与杰夫的初遇是在1976年。我们一起走进为亚特兰大动物学会筹款的小型朗读会。我们在门口就互相做了自我介绍,我注意到杰夫手里拿着他的星历表和西里尔·费根(Cyril Fagan)的《西方恒星占星学》。我立刻开始罗列我对恒星占星学的异议,于是引发了我与杰夫之间激烈的辩论。尽管我们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论,但这个“家伙”敏锐的思维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与我争锋相对,并瞄准锁定我论点中最薄弱之处。我在之后用了一周时间阅读了费根的著作,虽然我和杰夫都没有成为恒星占星师,但我们却在四年里成为了合作伙伴,并成为一生的挚友。作为占星学团体活跃分子的先驱者,杰夫的能力在亚特兰大本地的占星学社团发展中就已崭露头角。他(与莉莲·胡伯 Lilian Huber 一同)反对1970年亚特兰大市的占星学条例,认为它太排外,不接受除了亚特兰大考试委员会以外的测试,比如美国占星联盟(AFA)的考试,作为获得合法职业资格证书的途径(即使杰夫自己已经通过了亚特兰大委员会的考试)。法令在1975年获得修订。这位来自纽约,在马萨诸塞州州立大学(以优异成绩)获得了占星学历史与科学学士学位,反对市政厅,令本地的占星学社团痛苦不已的傲慢青年是谁?
同样是他,在AFA大会开幕中场挺身而出,大声疾呼,谴责那时存在的独裁、不民主的政策,那时的政策以各种方式利用了占星学群体,而给予付费会员的回馈却很少。当他义愤填膺地站起来反抗时,我就坐在他旁边,我身上每一寸天秤座的肌肉都在颤动,但对他肃然起敬。他就是那位反抗AFA的领袖,并成为了全美占星师联盟(AFAN)的核心创始人,也是国际占星学大会(UAC) 的创始人之一。杰夫在担任了两届亚特兰大大都会占星协会(Metro Atlanta Astrological Society)主席之后,继续为各种水平的本地和全球占星学社团服务。
在紧密合作的最初几年中,我们共同经营每日行星占星学中心(The Daily Planets Astrology Center),在1980年代接待的占星师有巴兹·迈尔斯、菲利普·席格威治堡和玛西娅·斯塔克等,这里仅列出几个名字。杰夫撰写了一出关于冥王星的占星学戏剧,由七阶剧院(Seven Stages Theatre)演出,他自己在我写的一出剧中扮演一位为吵架的一对夫妻做咨询的占星师。我永远不会忘记 ,在佐治亚州立大学中,杰夫出于本能与两位天文学家卡尔弗和扬纳激辩的场景,他们是在进行巡回售书的活动,在《双子星并发症:占星学的科学进化(Gemini Syndrome: A Scientific Evaluation of Astrology )》一书中充满嘲讽和轻蔑地攻击了占星学。杰夫站在听众席中间,列举出他们观点之中的逻辑错误,然后抨击了他们思维的狭隘性 —— 周围许多听众很快转而为杰夫鼓起掌来。我作为这一幕的见证者,感到十分荣幸。
之后,杰夫与他的妻子丹科在家中迎来他们第二个女儿莉雅的出生时,我怀着万分荣幸见证了这一时刻。我担任了她出生时的正式占星师一职,因为杰夫“要做爸爸”。那些年我们在乔治亚州罗斯威尔市做邻居,杰夫和我在共同开设了一个名为“做自己的占星师”的课程。杰夫和我后来双双搬到南加州,我去了洛杉矶,杰夫去了圣地亚哥,我们经常互相拜访,共同合作项目。在1999年,杰夫搬到了西雅图地区,和他的长期合作伙伴里克·莱文共同创建了StarIQ 。杰夫继续为占星学社团作出他的贡献,他在西雅图地区与在亚特兰大、旧金山、巴黎和圣地亚哥等地一样备受欢迎。杰夫为大占星师杂志(TMA, The Mountain Astrologer )撰写专栏,在StarIQ网站撰写新月报告、行星IQ报告和爱情占星每周预测,与StarIQ的另一位创始人里克·莱文合作制作了行星脉动预测节目。每个人都知道杰夫和里克的每周播客!我想,我大部分客户每周都会收看这个节目。在过去的几年里,杰夫也成为了若道网络课堂的主讲之一,他在2012年、2013年来到了中国做客。他在这里与学员们热情互动,他在中国的粉丝和祝福者们但是,这篇讣闻远不能一一历数他人生的成就。杰夫首先是一位人本主义占星师,将人文精神融入到占星学之中 —— 专注于个人成长的占星学。杰夫不仅实践了这种占星学,也活出了这种占星学。在13-14岁时,杰夫体验到了母亲因癌症而去世的巨大痛苦。杰夫敏锐地觉察到这在他成长过程中产生的影响,我们花了很多年的时间讨论这个话题。经历两次离婚 —— 尤其是第二次艰难的离婚和各种治疗,杰夫坦诚地面对自己,面对自己的情绪 —— 深入探索,保持真诚。我见证了这一过程的很大一部分,最终他准备好了,在法国邂逅了丹科,相爱成婚,这是他第三次也是最后的婚姻。我相信,正如我之后与杰夫谈到的那样,如果不是他完成了个人的成长,他不会愿意向丹科敞开心扉,不会相信生命会赐予他两位天使般的女儿。最后他的恐惧只有“一星半点”??所以他才能面对癌症,与世界讲和。他从一位聪明、活跃、性格好斗的热血青年,变成了一位充满智慧与爱的成熟男人,这正是他坚信的生命的真正证言。我会在余生中时时思念杰夫,他的声音会敦促我向深处探索,面对恐惧,更充实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