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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宫就像过去,总是紧追着我们不放

(2015-12-03 15:02:26)
作者:Suspense


  史蒂芬·阿若优在《生命的轨迹》里写道:孩子必须生活在父母的能量场里,父母会创造出一种氛围,而孩子就在这种氛围里生活和呼吸。等到一个人越来越成熟独立之后,便可能逐渐发现自己真正的本质与父母的氛围并不相融,但这种氛围仍然以心理惯性的形式存在于他的心中。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此人就必须发现以及发展出自己的氛围,一种有益于他真实本质的生活和关系的模式。通常第四宫宫头的星座象征的,是能够令此人感觉舒服的氛围。
 

  我的四宫宫头是处女座,理性与秩序感在这里被建立起来。在我小时候,我们唯一的家庭游戏就是围绕着字典与文学作品进行的。我的童年氛围被智力交流围绕着,母亲不断地投稿给报社和杂志社,闲下来的时候为我口述一些以我当时的知识水平还不足以理解的文学作品。
 

  我有一颗天秤座的水星合相金星在第四宫。而这一切的童年场景的确看上去非常的“金水合相”。但这不是金水合相在巨蟹座,我想金水合相巨蟹座仍旧会保留着智力交流外的柔软易感甚至依赖。但我的金水合相在天秤座,风象的天秤座,有它的和谐在,却流失了一份柔软。事实证明,我们并不亲密,无论是我与母亲,我与父亲,或是父亲与母亲。或者说,我们缺少一种肢体上的亲密。
 

  毫无疑问,我的父母彼此相爱,但他们会保持看上去甚至有些生疏的距离。而儿时的我每次哭泣,我的母亲总会坐在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客观地帮我分析事情为何会这样发展。她从不给予个人化的安慰,而我是她的孩子,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早已学会了非情绪化地分析利弊,甚至在我哭泣之前,我就已经分析完了整个事件。而我还是需要肢体上的抚慰,而母亲从不做这些。甚至在我哭着喊出为什么你从来不抱抱我的时候,她也没能这样做。她看上去有些错愕,有些挣扎,却始终没能伸出她的手。
 

  我的父母,尤其是母亲,过度地展现了水星的明智与理性,却对温情的需求置若罔闻。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的巨蟹座上升和天蝎座月亮始终在哭泣着抗议,这就是尽管我在他们的氛围里收获了这部分的人格却仍然感到被伤害的原因,这就是矛盾所在。
 

  而我的第四宫所呈现的远不止如此。
 

  行星与上升点形成四分相位,这是上升点最有挑战或挫败感的相位。这通常象征着一种来自幼年生活环境的压力,表现为一种压迫或抑制(特别是当这颗行星落在四宫时);或是表现为一种面对成功和被认可的压力。然而,就跟所有的挑战相位一样,这个相位也带来了巨大的成长空间。
 

——阿若优《内在的宇宙》
 

  我的太阳落在四宫,与上升点形成四分相。这是一个有关父亲的议题。父亲繁忙的工作与数不清的应酬为我造成了一种难以填补的缺席感,无论是心理层面还是现实层面。而他留下的印记都是伤痛性质的,夹杂着醉酒后的怒火与惯常的独断专行。
 

  在某种程度上,他抑制了我的个性表达。他认为我是自闭、怯懦又毫无主见的孩子,他的误解使我长达数十年不敢与他交流,在饭桌上不敢与他目光对接。甚至在外我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以此来逃避我与男性的社交障碍。在每一个我直面自身的暗夜里,这种四分相带来的压力使我感到痛苦,挣扎,无处隐遁。
 

  直到几年前我经历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带来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和躁郁症。父亲对此一无所知,他数落着一整天坐在同一个地方不发一言的我,我麻木地承受着,最后跑到别的屋子里锁上房门哭泣。
 

  他站在门口猛烈地捶打着门,仍然没有停止数落,我不为所动。他逐渐沉默,只是站着,整整两个小时。最后他开始抽噎,隔着玻璃门我感受到了他的无力,他求我开门,不要做傻事。他的声音疲倦而苍老。门内的我第一次在内心深处感到与记忆中的父亲和解的可能性,四分相艰难的、和解的可能。
 

  最后我打开了那扇门。“喀嗒”扭开的锁仿佛一个隐喻。
 

  在这段艰难的,不愿赘述的灾后重建时期,母亲开始试着拥抱我,即便她的动作显得那么笨拙与僵硬,但我知道,她开始改变了。
 

  无论在四宫的领域,在家庭生活里我们扮演着何种角色,是作为子女,还是为人父母,在本质上我们都是作为“人”这个主体在成长。“成长”才是核心意义。
 

  霍华德·萨司波塔斯(《人生的十二个面向》作者)说“第四宫就像是过去,总是紧追着我们不放”。但在直面第四宫的过程之中,那些悬而未决的、紧绷的、激战一般的经验逐渐宁静下来,在这里,在此刻,我找到了内心的安宁。


作者简介

  Suspense,艺术学院学生,若道 Level 3 学员,南交白羊座的悲观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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