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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瑞雷的科幻小说《2121》第十章来啦~故事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在第前几章中，星嘉邂逅了根据自己星图制作的“伴侣”黄北。在这一章中，黄北见到了自己更多的兄弟姐妹；而另一方面，李娜有攻击倾向的男友沈博，也在伺机对黄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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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离开李娜家，电梯上，北打破沉默说：“他是不可替代的。你听到了么？”
“什么？”星嘉问。
“没有人能够取代他。”北重复了一遍，“李娜提到李健时说的。难以被取代，真讽刺，听上去就像一套娱乐系统或一台电脑（wafer）。”
作者注：wafer-也就是个人电脑的别称，发音是“wei-fer”
“她显然意指更深。”星嘉回答。
北盯着地板思考。
“你的样子很不安。你知道的吧？”星嘉柔声说。
“是的。”北回答，“不安，而且愤怒。你说说看，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伴侣呢？”他抬起头转脸看向星嘉问。
“我的伴侣。”星嘉说着把他拉近自己，深深吻住他。
电梯门打开时，他们仍在接吻。另一对情侣站在门外看着，不知该做何反应。女人清了清嗓子：“抱歉打扰……”
星嘉和北结束了拥抱，羞怯地笑着走出了电梯。
一回到家，激情一触即发。北比平时更加主动，星嘉真是爱死了这时的每一分钟。他将她推到卧室的墙上，一边热吻，一边褪去她的衣衫。很快他们就滚到了床上，夜幕悄悄降临。
星嘉躺在北身边休息，紧贴着他说：“你知道吗？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是最快活的，超过其他任何人。”
“我打赌你和每个男人都这么说。”北回答。
星嘉开玩笑地拍了他的手臂一下。
“我是认真的。”她说，“这种感觉像疯了……也许已经疯了，但我不在乎……”
“我想要取悦你。”北说。
星嘉又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别这么说。”
“像哪样？像个机器人？”北调侃道。
“打住！”星嘉回答，佯装生气的样子。
“你说疯了是什么意思？”北问。
星嘉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就像我渴望更多的你，然后我就得到了，然后我又想要更多，然后又得到了。你明白吗？”
“你觉得贪心吗？”
星嘉笑道：“是的，特别贪心！”她紧紧抱住北，“你的感觉如何呢？”
“我一直在等着这个问题。”北回答。
“所以你已经准备好一个回答了？”星嘉问。
“在一开始，我感觉不知所措。似乎除了你，一切都不存在了，但是现在情况有所改变了……”
星嘉被他说的话吸引住了：“怎么个变法？”
“今天，我渴望得到你，比之前任何一天都想。”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星嘉接着问，希望自己的话听起来不会太像咨询师。
“热。”北回答。
“啊？热是什么意思？”星嘉一脸不可置信地问。
“我的温度在上升，我的愉悦中心极度活跃。”
星嘉坐了起来，看着他：“你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奇怪的，对吧？”
北笑了，说：“你读了我的诗呀。我猜你希望我更坦白的。”
“是什么感觉，北？什么感觉？！”
“很棒的感觉……”北说。
星嘉笑着说：“我想要知道你喜欢什么。”
“我就喜欢你开心起来的样子。”
星嘉脸红了。
“我注意到一件事……”北突然说。
“什么事？”
“我的电量水平在我们……做爱后会轻微飙升。”
“真的吗？”
“是的，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但并不确定。”
“哇，棒极了。所以如果我们全天候享受性爱你也许都可以不需要充电了？”星嘉开玩笑说。
北笑了起来。“并没有那么大的电量，在数学上不成立。”
“噢，所以你算过了？”她调侃。
“从头到尾算过了一遍。”北也打趣地回答。
“真不幸。”星嘉叹气，摆出难过的样子。
“别难过，可怜的月亮天蝎座。”北逗她，然后吻上了她的额头。
星嘉打着哈欠：“我困了……”她蜷在北身边，枕着他一只手臂。
北笑着看着她沉沉睡去。
“她可真美。”
2
在星嘉睡后，北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在忧虑李娜与沈博接触是否安全的问题。李娜的样子也胡乱地闪现在脑海中。
北猜测：“如果人类会嫉妒我们，是否意味着他们想要像我们一样？如果他们想要像我们一样，他们会不会找到方法变成我们？我们会不会有办法变得更像他们？会不会在某天，我们会融合？那会是什么样子呢？”北一直思索着这些问题，从黑夜一直到天明。
星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北的手机在床边的小桌上阵阵作响。她发现北不在床上。她揉了揉眼睛，看向他的手机。现在是早晨6:01，有一条信息。“北。”她喊了一声，“你有新短信。”
没有回应。
“奇怪了。”她想着，“北？”她又叫了一声，爬下床。
“什么？”她听到北的回应，她转过拐角，看到北拔下他的线。
“早。”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给他，“有人给你发消息。”
北好奇地看向他的手机。
“是什么事儿？”星嘉问。
“呃，这显然是我的姐姐发来的信息……”
“噢？”
“是的，她说‘你好，我叫黄茗。我是你的姐姐。如果你准备好见我，欢迎你今天上午来天坛公园。我在9点钟的时候会在公园教授一节太极课。如果你从西门入园，继续走穿过钟楼，我会在右侧的树荫下给一群人上课，就在玫瑰园对面。或者从东门进，继续穿过丹陛桥，我会在玫瑰园对面左侧。’”
星嘉露出了笑容。“你的姐姐，她是太极老师啊！另一个黄氏家族成员。”她打趣道，“另外，你们为什么都姓黄？”她搂住北问。
“我们是第七代伴侣，陈博士是根据中国的百家姓顺序来取名字的。黄是中国第七常见的姓氏。”
“真有趣。让我看看，她有没有发自己的照片给你？”
北把照片给她看。
“她真好看。你对她有了解吗？”
“我知道她的出生信息。她出生在2120年5月20日，下午3:00，昆山，上海附近——我们都一样。”接着他补充道：“我还有个兄弟，你知道嘛？”
“是，知道的，你是他们的小弟。”星嘉亲吻了他的脖子，“一个幸福的大家庭。”
“你想要和我一起去吗？”北问她。
她叹气。“今天早上？亲爱的，我现在还没睡醒……”然后她用手指戳他，“都是你害的。”
“那么我早上先一个人去，你可以稍后再来，可以吗？”北问。
“好，亲爱的。去见见你姐姐。等会儿，你们有安排了就发消息给我。”
北微笑着说：“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是……”她推开他，“去吧，在我改主意以前。”
3
北来到东门，信步穿过丹陛桥，在这美好的周日早晨，与众多游客一起走向天坛。
他以前来过这个公园。他喜欢许多人行道边林立的一簇簇古老松柏，通向一个占地660英亩、绿树成荫的公园。许多三五成群的人们将这些小树林作为练习太极或气功或其他各流派武术的好地方，比如太极拳或太极剑。北略收住脚步，驻足观看，然后又缓缓朝着玫瑰园走去。
北在右侧看到了指向玫瑰园的路牌，在左边的树荫下他看到有大约三十个人在练习太极，他们中许多人穿着传统的太极练功服，大部分是暗蓝色的。练习者什么年龄的都有，至少有一半是五十到七十岁的男女。
轻轻地绕过一株大梧桐树，北坐在一张长椅上观看。他已经看到了他的姐姐茗，她正在引领这群人练习。她也穿着传统的蓝色太极练功服，北被她优美自信的动作吸引了——从搂膝拗步到倒卷肱。
练习的人们以相对适当的节奏跟随茗的动作，尽管有几个人的稍慢，有些人的动作细节练得不到位。前面有一个扬声器在播放音乐，是笛子与二胡演奏的传统音乐。
北觉得这场景真让他着迷，即使只是闭上双眼听着音乐和人们动作的节奏。一声鸟鸣加入到协奏的乐章中，北感觉自己也在随着周遭的韵律微微摇摆。
运动停止时，音乐也渐渐停止，人群站成一圈。每个人都向其他人鞠躬，齐声说：“每个老师都是学生，每个学生也都是老师。”人群解散，北缓缓走向他的姐姐。有一些学生围着茗闲聊。一位年轻的女士在分享她的经验：“今天我开始感觉到自己手心的能量了。真是不可思议；就像是一团温热而稳定的空气，这样对吗？”
茗回答：“对的，这样很好。”
另一个男人根据自己的经验给予肯定的回答，“你一旦开始感觉到这个状况，你的感觉每次都会更强——至少我是这样的。”北退后了一点，不愿去打扰他的姐妹与学生们的对话。然后，他注意到另一个稍年长的男人站在茗的身边，看起来似乎非常面熟。北很迷惑，一边听他们对话一边搜索他的记忆。
“我真高兴接受我太太的建议参加了你的课。”他面带笑容，真诚地说，“我年轻的时候练过太极，但我已经都忘光了。不过现在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都想起来了。很遗憾我的青春已不再，否则我应该会让你的男友感到一点竞争压力。”
北听到一位长者并无恶意地与他的姐姐搭讪，笑了起来，他调整了一下对着人群的角度，以便能更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脸，搜索自己的记忆库。他注意到，这个男人在说到“男朋友”时冲着另一个男人微笑点点头，意思是这位就是茗的人类伴侣。一位蛮帅气的男人，比北略矮，但很强壮，似乎是经常健身的人。
然后突然北的记忆中灵光一现！这位长者！他是星嘉的父亲！他的脸和公寓墙上星嘉最近给他拍的照片完全一样。北还没时间考虑该怎么做，茗就突然说，“周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弟弟，黄北。他最近才搬到北京。”她冲北点点头，做了个鬼脸，“好像”他们已经相熟已久。北看到她在跟他开玩笑。
“噢，所以你也是上海来的？”周先生问。
“是的。”北勉强回答。
“你也练太极吗？”周先生问。
“噢，不，不……还没。”北的回答有些结结巴巴。
“那太可惜了。”周先生说，“你姐姐是一位漂亮的太极大师！你从事哪一行呢？”
“我是景观设计师。”北回答。
“真不错。”周先生说，“希望你也能来参加我们的太极小组。”
“也许我会的。”北随口应和，茗已经在收拾她的东西，背上了背包。北对茗的男友点头致意，对方一脸了然，同情地冲他微笑——茗的玩笑逗乐了他。
另一位帅气的男子加入了进来，他大约三十岁出头，和北一样高。“今天课上得不错哟，姐！”他向茗祝贺。茗微笑着，他们一起望向北。
北突然猜到这是他的另一位兄弟！
北以极快的速度从这个额外的惊喜中反应过来，尽量不要盯着人看。
“嘿，兄弟。”他的兄弟一边打招呼一边友好地用拳头拍拍他的胳膊，打趣地说，“昨晚睡很晚吗？你看起来有点疲惫。”
“我很好。”北回答，“反正足够的力气跟上你。”说罢他也回敬一击。
茗的男友被逗乐了，茗和她的兄弟一起大笑。
他们一起在公园里漫步，周先生听着他们说笑，摇摇头突然说，“我女儿为什么不能找到像你们这样的男人安定下来呢？她非要去找一个机器人！我真是不敢相信！”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你们看，她多漂亮，又聪明。她就不能找个真正的丈夫吗？”他问。
北看向周先生。“也许她将来会找一个人类丈夫，这很难说的。说不定机器人只是她的一个阶段。”
周先生叹气。“那天我也是这么和我太太说的。”
“那她是怎么想的呢？”茗好奇地问。
“她说，她很高兴，至少我现在愿意谈谈这事儿了。”他耸耸肩。
“是的，沟通很重要。”茗说。
他们走到了十字路口。
“好吧，我要往这边走了。”周先生指着另一条人行道说。“周二上午见。”
“再见，周先生。”茗说着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拥抱。他突然有些害羞，低头笑笑随后与几个小伙子握手告别离去。
他们望着他消失在人行道的人群里，北扭头望着他的姐姐和兄弟。
“我是凌。”黄凌自我介绍，随即伸出了手。
“别这样嘛。”茗说，“你们是兄弟，拥抱一下！就像久别重逢。”
“你的意思是，久得像从未见过？”北说着，与凌紧紧拥抱。
“过来。”茗说着给了北一个大大的拥抱，“陈博士跟我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是啊，我们好嫉妒，当然，如果我们可以嫉妒的话。”凌说。
“这是我的男友，王赫。”茗介绍。
“我们打过招呼了，是吧？”他笑容满面地迅速给了北一个男子汉拥抱。
他们开始慢慢前行。
“我不太明白？”北说，“你们知道周先生是谁？”
“是的，我们知道。”茗回答，他们都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北问道，完全糊涂了。
“是父亲。”黄凌说。
“陈博士？”
“唯一的父亲。”凌回答。
“这是陈博士的主意。”茗说。
“什么主意？”北一脸怀疑地问。
“是周先生的太太给他打电话的。”
“星嘉的母亲给陈博士打电话？”
“是的，他们以前就认识。她对女儿的决定感到不安，不知道会给这个家造成怎样的影响。”
“尤其是对周先生。”凌说。
“于是陈博士知道我在教太极，他就建议周太太劝说丈夫来参加我的课。”
“真是……不敢相信。”北说，“如果周先生没有听从劝说呢？”
“那我们就不会站在这里谈这些了，对吧？”凌回答。
北微微笑了笑，继而摇摇头，“陈博士真是个天才。”
“你才发现？”茗说。
“不，似乎他总是比我们先行一步。”北回答。
“据我的了解，他并不没有比你先行一步。”茗说。
“真的吗？我是你弟弟。没关系的，对吧？”北开玩笑说，他还在分析刚刚他们行路时所经历的所有因素。
“我必须承认，你的社交反应非常敏捷！”茗说。
“是。”赫深有同感，补充道，“你完全无遗漏。”
“我不知道，但我的心跳倒是很快。”北颇为调侃地说。
北反讽的幽默让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
赫把手搭在茗的肩上说，“我觉得我很喜欢你的这个弟弟。”
“对，他也许是。”茗说。
突然，茗停顿了一下，似乎看到什么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将手指放在嘴唇上，所有人都搞不清状况。她低声说，“我刚才看到树后面有个男人好像拿着一把武器？”
“真的假的？”赫说。
“真的，没开玩笑。”茗回答。
“是不是像钉枪那样的武器？”北问。
“也许吧。”茗回答。“我不知道。看起来很奇怪。我刚才眼角瞥见他，后来又看到他躲到树后面。”说着她指了指一株树杆很粗的古老银杏。
“我来看看。”赫低声说，觉得可疑，四处张望。
北伸手拦住了他：“我知道这是谁。”北说，“让我处理吧。”
“我做你的后援。”凌说。
凌沿着树的背面走，北走在前面。
突然沈博从树后跳出来，凌从背后制住了他。
北抓住博的胳膊，但是博因为被凌的身体钳制而扣动了他钉枪的扳机。一枚钉子射入了北的大腿，伤到了人造神经系统的主干。北倒地不起，博立刻挣脱凌的钳制，拔腿就跑。
茗紧随其后，将他一把抓住，砰得一声摔到地上。
茗把博面朝下按在地上，很快聚集了一圈围观者。
北注意到他的伤口有红色液体流出，立刻担心围观人群认出他是机器人。茗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毛巾递给他，“包一下伤口。”
同时有六名警务人员，还有两名BHAI的制服保安跑了过来。他们从茗手里接过沈博，继续把他按在地上给他戴上塑胶手铐。让沈博站起来后，博还踢了一个警察，人群中一阵惊呼。一名警察用眩晕枪给了博一下，博一阵痉挛摔在地上。
茗走向北和其他人，问道：“你怎么样？”
“我还行。”北一脸不快。
“他需要就医。”凌说。
“嘿，姐，你的那一手擒拿可真帅。”北抬头望着茗说。
“那是，总要有人制住他啊。”她开玩笑说，“你们这些男人又不帮忙，就在地上躺着。”
“他们应该是跟踪他了。”北说着指了指那边的警察和BHAI保安。
北的电话振动声响。
是陈博士的来电。
“父亲来电。”北向兄弟姐妹说着，接起了电话，“您好。”
“你还好吗？他们说你受伤了。”陈博士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担忧。
“ 我没事，真的……就是维修费要花个几百万人民币吧，我就又焕然一新了。我希望有这个预算。”
“北，我的儿子，你远比金钱珍贵。我会在诊所等你。”
挂上电话，北的脑海中久久回荡着那一句“儿子”。
4
在BHAI的诊疗室，陈博士和医疗团队一起检查了北的伤势，茗、赫、凌都在隔壁房间等候。
星嘉突然冲进屋子。“黄北在哪？”
“他和陈博士一起在检查室。他没事。他会完全康复的。”茗走向她，安慰说，“我是黄茗。”她说着面露出同情之色……
茗的眼神和表情立刻触动了星嘉，她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茗搂住她。
“我很抱歉。”星嘉说着擦去眼泪。
茗温柔的望着她。“他真的没事。”她说，“我是黄茗，”然后接着介绍，“这是我的男友赫，我的兄弟凌。”
“天哪，我居然以这么狼狈的姿态见北的家人。”她道歉，继续擦去眼泪。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准备跟赫、凌握手，可他们都给了她一个拥抱。
“北真走运。”凌说。
“什么意思？”星嘉不解地问。
“他是说，我们看得出来，你很爱他。”茗温柔地说。
“噢，天哪，是的。”星嘉说，“我非常爱他，我想要更爱他。”
“噢！”凌说，“我女朋友就没这么说过。”
“他们俩现在处于分别咨询的阶段。”茗对她解释了她兄弟的情况。
“我能见他吗？我想见他。”星嘉说。
“我不清楚。”茗说，“他们让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完成对他的检查。”
茗走向对讲机，按下按钮。
“陈博士，星嘉来了。她能进去吗？”
门嗡嗡作响。茗冲星嘉点点头。
星嘉打开金属门就看到北坐在台面上。陈博士和另外两名临床技术医生站在他身边。星嘉跑向他。她看到了他受伤的大腿。
“噢，亲爱的。”她说着与他拥抱在一起。
“没事的，宝贝，可以完全修复。他们会在今晚修复，我明晚就能回家了。”
“我们今晚修复后会需要在明天进行一些测试。”陈博士说，“他明天就会和新的一样棒了。”
“他现在就和新的一样棒。”她一脸深情款款地看着北。
陈博士望着他们，眼神中充满敬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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