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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然中去提问,自然会给我们关于生命的答案丨大理生态躯体疗愈营回顾

(2023-11-27 15:28:06)
作者:狄狄

 摄影/狄狄、占星师Jessie LI

采访翻译/蒋颖  编辑/翀子

十一月初,若道举行了两场生态躯体疗愈营,狄狄同学将揭开疗愈营神秘的面纱,来一起经历这场奇妙的大自然疗愈之旅吧!后半部分,还有对Toni老师的专访哦~也许,在读完之后,你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神圣性”。



一场特别的体验



11月初参加了Toni老师在大理举办的首次生态躯体疗愈营,但是回顾体验真的不好写,举起笔就觉得词不达意。

有同学嘱咐我说,狄狄,你可千万别把活动的每个细节全都在回顾里公开了。

我没有问同学不希望公开的原因,但我想这个嘱咐其实有些道理。这次疗愈营很珍贵,远远超出我的预期,有太多闪闪发光的回忆留在了我的脑子和身体里。但是也有太多感受很隐秘,只发生在我一个人的内在世界里,不想对任何人诉说。也许不希望公开太多细节的同学,跟我也有类似的感受吧。

真实的疗愈发生之时,那种静默的力量,也真是震耳欲聋。

但还是得公开分享一些的。比如“为什么说这次活动体验远远超出我的预期”呢?是因为来之前我看了课程推文,下意识的认为这个活动就是toni老师带着大家一起以行禅的方式做疗愈的爬山活动。

而实际上,这个活动的框架设计非常完整且精巧,我们在老师带领下以灵境探寻的方式各自探索了自己的“人生四季”,并且记录和探讨自己每天的梦境。

这种体验很像是拼起了我人生近十年来一些珍贵而狂野的疗愈探索碎片,是以下所有内容的创造性融合:原始部落的庆祝仪式、自然疗愈、非暴力沟通、艺术疗愈、释梦、意象对话……还有一些我根本叫不上名字的方法和技术。

总之就是整个工作坊过程里,内心会不停的赞叹:这些技术还能这样组合使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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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个练习中我个人的例子。也是我在活动懵懵懂懂刚开始的第一天,觉得很困惑有难度的练习:正念、非暴力沟通和自然疗愈的综合运用。

Toni让每个人在人间仙境一般的桃溪谷莫催茶室茶园里,找到一样让自己“厌恶”的东西。

要知道这对于我真的是很难的,对我而言,自然中的任何之物都是极其美好的,无论是各种品类的虫子、动物的粪便,甚至是从我面前跑过的鼠类。只要它们的登场背景是静谧的大自然,我都会觉得无限可爱甚至完美。

怎么可能找得到一样让我厌恶的东西呢?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我想起toni的提示:“关于任何‘感受’,都不要用头脑去分析,而是要运用身体和心”。

于是树丛中一个歪斜着的铁皮制品,引起了我的“”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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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i说:“找到一个让你厌恶之物,在它面前和你的厌恶感受呆上一会”。

于是本能的,我的头脑又主动上线了。我在想我为什么厌恶这东西呢?一定是因为它是人造的物品,缺少自然属性之美……然而很快,我脑中另一个声音提示我,我正在掉入逻辑的陷阱——不要分析。

用身体去感受此刻的“厌恶”之情。

我再次看向这个东西。

它是什么呢?一个废弃的铁皮架?曾经展示茶叶的置物柜?每天游客来来往往,茶园的主人还记得它被丢弃在这里么?

忽然间,我在厌恶的感受的下层,感受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悲伤。

我觉得它不该出现在这里,非常的不合时宜。它本该是可以被端正地摆放在某处,行使着属于它的某种独特功能,完成着它被设计好的使命。

而不是像一个垃圾一样被栽歪着堆在树丛里。虽然这样对于整个茶室其实并不碍眼,也并不打扰他人。如果不是这个练习非要寻找厌恶,它几乎隐身在了这个美丽的山林里,完全无法引起我的注意。

它让我我想起了自己人生中见到过的,很多有价值、甚至有使命,却没有被“好好安放”在“正确地点”的人们。这些人中也包含着好几个人生阶段的我自己。

我和这个悲伤的感受呆上了一会,于是去做了练习的后半部分:“找到自然中另一个事物,可以治愈你前面的那个厌恶感受,让它成为你的资源”。

于是我一转身,看到了这个我十分欣赏的设计:树干上的电源插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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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出现在整个莫催茶室很多个树下和石凳边,需要烧开水的茶座旁。虽同样是人造之物,却与自然完美融合,并且因为被人类用心设计,安置在了不同的绝妙之处,发挥了它原本200%的价值,让每个来原始山林间喝茶的人可以在不同风景中随时取电,不由得啧啧称奇。
我想起toni的嘱咐:“去感受第二样事物带给你怎样的感受?去觉察在这份感受之下,满足了你怎样的需求?”
我感受到喜悦、赞叹,觉察到自己有一种需要万事万物各归其位的需求——找到那个可以完全发挥每个人事物价值的绝妙之处,对我很重要。如果这个需求满足了,我会觉得踏实、心安。
而这万事万物里,包含了无数与我的生命有交集的重要他人,也必然包含着未来无数个人生阶段旅程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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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狄狄

上面这个练习大约是五日工作坊里一个极其微小的感受&需求识别练习。却是在疗愈营第一天,就对我帮助很大的练习,整理成文字后,不知道是否让读者觉得神经质或者矫情。

后几日的疗愈内容更复杂,也更深入且私密,我便留给其他伙伴分享了。

与老师的对谈



为了帮助大家在保持一定神秘感的同时,更加了解此次工作坊和带领者Toni老师,我在两周工作坊结束前夕,与她进行了一个简单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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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蒋颖 若道创始人(左) Toni老师(右)


狄狄:这次来中国大理做了为期两周的生态躯体疗愈营,最早是一个怎样的计划或者说初心?

Toni:我希望能够帮助人们与自然界发生一个更深刻的联系。我非常相信大自然具有很强的疗愈能力,如果我们能带着非常强烈的心愿或意图,然后我们有一定的课程结构设计,再加上合适的老师和助教支持大家整个过程,这个疗愈的过程就能更好的实现。

同时,我也认为我们人本身具有神圣性。但是在现代社会,我们有些时候把自己的这种神圣性,交给了教堂,交给了牧师,交给了萨满……但是我想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是有那种神圣性的。

这是其实是一个不那么复杂的简单过程,不需要那么多的神职人员,不需要萨满,我们就可以找到我们内在的神圣,我们自己身上的神圣。如果我们带着一些正面、非常清晰的自我意图,然后还有一些老师的帮助和带领,再加上一个非常美丽的自然环境,这个神圣性就会自然的显现。

重新记起我们人类内在的神圣,也记起我们栖息的这片土地的神圣。修复人和自然、人和大地的关系,同时也在修复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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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狄:通过与自然相处,找到自己内在的神圣,修复自己与土地和他人的关系,我想很多学员此次都拥有了——或者说首次收获了这个体验。但是我也很好奇,老师实际在大理举办的两周课程,有没有一些与最初计划或想象不一样的体验?比如说这个工作坊在新西兰举办是一个样子,搬到了中国又呈现出另一种样子?


Toni:我想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里的人们愿意去尝试这些对他们来说比较新的技术。因为在新西兰只有四百万人口。那里大部分人跟大自然的接触是很常见的。但在中国我们有十四亿人口,如果很大一部分人口生活在城市,那么跟自然的接触好像就不是很多。然而大家还是来到了这里。

实际上中国人跟土地的关系是非常深厚的,因为我发现这里随处可见跟大地有关的象征,比方说“土地公公”、还有那些庙宇,这里的建筑方式好像也都是在庆祝和表达着自然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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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狄:这些是您这次来云南之行发现的吗?还是以前在网上查阅的?

Toni:因为这是我第三次来到中国,从第一次来中国起,我就在一点一点发现和探索这些。中国的文化中实际上也深埋着一个部分——无论是在佛教还是道教的历史中都有提到——就是人和自然的关系。

那么在新西兰,我们当地的土著毛利人也有相同的和大地的深厚联结。但是对于很多在几百年前移民到新西兰的欧洲人来说,似乎就失去了和这个土地之间的神圣联系。很多土地被人占用了。我们失去了跟土地之间的那种灵性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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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狄:这让我想起最近一个很流行的词叫“自然缺失症”

Toni:嗯是,在西方也挺流行的。我所在的人群多是喜欢户外的人群,所以我见到的并不多。但是毫无疑问这个问题是很明显的。很多人在城市里面,他们缺乏跟土地和自然的联系。小孩子也很少在自然里玩耍。

狄狄:那这次大理生态疗愈营,从老师的视角,能轻易分辨出哪些学员是日常与自然有连接的?哪些是平时不太接触自然的学员?他们看起来有明显的区别吗?

Toni:我大概感觉到这次学员有两类人,一种是他们在灵性上好像和自然很有联系,但是实际来到自然的时候,他们又好像有点害怕这个自然。

另外一部分呢,他们在自然中其实很舒适,但是他们又在灵性上面跟自然还没有产生连接。

很多人看起来似乎都是在灵性的层面崇尚自然。但是他们在身体的感知层面好像与自然缺乏一种很深入的连接。然而这个连接是他们想要去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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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狄:嗯,所以这次大理五天的工作坊可能是给这两类人都种下了一个新的种子。

Toni:嗯,是给他们的一种方法。他们可能有一个问题,或者是有一个想找寻的答案,那么他就可以到自然中去,可以向自然问出自己这个问题,然后得到自然的一个回答或一个反馈。

狄狄:是的,这也是我这次课程中印象比较深的,与自然“对话”。

而且不少同学结束工作坊之后,说话的方式都变了,他们会说“关于这个问题,我的皮肤是怎么回答的,或者说那棵树是怎么回答的。我觉得老师这个种子种的还挺成功的。

Toni:嗯,谢谢你的反馈。

狄狄:对于那些有“自然缺失症”的同学,如果未来想加入到老师的工作坊里,您觉得可能他们将要面对的最大的一个困难是什么?

Toni:知道有我们这样的工作坊,并且到这来,可能就是最大的挑战。因为他们的生活如果缺失自然,也许他们其实还是相当沮丧的,或者就是在心情抑郁之中,所以他们可能都点不进咱们的课程链接里。

最关键的是他们只要一到这儿来,哪怕就在这待上一天,肯定也会感觉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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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狄:一个比较个人的问题,就是您在工作坊中提到过,您小时候跟人类关系不太好,有人际关系的议题,所以才开始亲近自然、被自然治愈。很多人也都是这样的。但是这次接触老师一个强烈的印象,是发现您其实对于每一个人都特别特别感兴趣,即使语言不通,也想尽力去多一些了解每一个人,而不是像很多外国老师,可能也就深入到了解学员的名字。

这样一种对于人类态度的转变,是怎样发生的呢?

Toni:嗯,就像你说的,我确实小时候跟自然的关系更亲近,有点不太信任人类。

但是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必须跟人类发生关系和联系,于是我就遇到了非暴力沟通(nvc)这样的方法。非暴力沟通给我提供了一个架构,可以帮助我更好的去理解其他人,也更好的理解我自己。那么后来,我就把我与自然的关系和非暴力沟通的方法联系在一起,共同疗愈。

从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其实就对人感到好奇,虽然不信任但是好奇。非暴力沟通这样一个工具,它能够帮助我看到每一个人。让我发现其实他们本性不坏,但是他们却做出很糟糕的事情,很有伤害性的事情。帮助我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去做。给了我一个框架去理解他人,我一直是对人好奇的,过去只是不够信任。

也因此我发现,人类是非常有创造性的动物。所以我很想发现人们身上的创造力和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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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狄:我知道其实在自然中去做仪式的疗愈活动其实有很多,但是把非暴力沟通加入到这里面的团体似乎很少,像是一种古老与现代的结合,并且同学们的体验效果也都很好。这个融合创意是老师您的一个原创吗?还是一种来自他处的传承?

Toni:是的,是我自己想到可以这样做的。也许有其他人也在这样做,但我不太清楚。

起初学习非暴力沟通的时候,园艺疗愈很盛行,我当时在设想怎么把非暴力沟通和园艺疗愈的理念结合在一起。后来我学习了生态疗愈,就很自然的拿这个结合了。

狄狄:最后想问一下老师,对于此次大理生态疗愈工作坊,有什么让你觉得遗憾的未完成部分吗?

Toni:住宿方面,大家没有完全聚在一起。如果五天工作坊大家可以住在一起,晚上可以再一起有个篝火,互相讲讲故事。像社团一样感觉会更好。

狄狄:也许夜间做的疗愈工作和白天时候是有所不同的?

Toni:倒不是白天和黑夜的问题,而是说白天人们在这里跟自然和土地发生连接,然后他们晚上回去了,又看开始看手机,开始工作,或者怎样。不是一个五天的、完整的、全然的经验。

最棒的是我们可以一块儿出去露营五天,在露营地一起生火做饭,大家都是滚的脏兮兮的,那时我们的动物体就开始真的苏醒过来。这样我们就会记得,实际上人类从原始的动物到现在,其实并没有那么久。跟地球的生命、整个的生命群体相比,我们十分年轻。

并且其实在跟土地待的时间很长的时候,你就会得到更多的灵感,你的身体也会更为活跃,你会更有创造力。但是如果你很快的又切换到城市的生活中,好像那个与灵感的连接就很快又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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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toni老师的生态躯体疗愈营的带领,听听参加了本次工作坊的学员怎么说,哪些是他们最喜欢的:


@岚:静坐,诵读诗歌,跟随鼓点,这些让我放松。

@山林里:了解和连接大自然,因为我喜欢大自然。

@晓霞:大部分都喜欢。

@mirror:很喜欢老师的个性和风格。之前非暴力沟通印象就很深刻。老师对原住民体系有很多学习经验。

@柏小坡:都喜欢,有整体性。

@静:对每一个人的尊重和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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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次改到五天山间露营,你会怎么看?


@岚:有些害怕。

@晓霞:愿意,但露营地要舒适氛围好,不要冷风吹。

@mirror:愿意啊。

@山林里:其实没有晚间疗愈,可以洗澡洗衣服,也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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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欢迎你的阅读,你也可以在评论区写下你对生态躯体疗愈营的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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